今儿可不能再唱了。伤口已经裂开了，再动上几动，非得崩开不可。”二月红按着莫测的肩膀：“你去跟佛爷说，能不能换一出儿。我唱！”
张日山皱着眉头说道：“二爷，您也来须生？余派的？”
“那你还是去问问。让人家选一出儿。”莫测看向副官。
张日山心说：我昨晚睡觉就没做好梦。于是，他又赶紧去问。不大的工夫儿，他又回来了。
“怎么样？”二月红问道。
“《鱼肠剑》！”副官说道。
二月
酆长官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张启山也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认真的听起了戏来。
眼看着今天这事儿就圆满了。莫测跟二爷都扮好了《游龙惊凤》。副官的再一次拜访后台，让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有事儿。
“哦！”常中将被张启山激起了兴趣。只听他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们说了个清楚。唯独，他没有说台上的那位须生就是莫测这件事儿。
常中将皱着眉头，紧绷着脸。听完张启山的叙述之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与薛岳将军又同是校长门生。这长沙城薛将军要保，我自然也是责无旁贷。明日，我就拍电报回重庆，你们就等着到长沙火车站去接物资吧！”
“军需官很满意今天的安排。可是他刚刚提出，想要听须生唱一出儿余派的本功儿戏。”张日山很为难的看着莫测。
二月红脸一沉：“大武生，杨派的《挑滑车》！”
“还是《空城计》吧！”二月红扭头看着她：“你的膀子坚持不下来。”
“那我去问问。”副官哪儿敢背了二爷的意思，一溜儿小跑儿就奔前台。然后，一溜儿小跑儿又回来。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人家说不行！”
“《击鼓骂曹》！”莫测从嘴里挤出了这四个字。
“酆长官这是借着听戏，在试探常某人啊！”军需官一边摇头品戏，一边说道：“这苏武牧羊可是出儿爱国戏。想当年，那是马先生和通天教主一同编排出来的。它是唱红了整个儿东三省啊！我知道了，这位须生恐怕也是北方人吧！”
酆长官不是太懂京戏的主儿，他更是不知道在台上咿咿呀呀唱了半天的那位就是莫测。他闻言只能是用眼睛瞟瞟张启山。后者也是心领神会。给常中将添满了茶水之后，陪笑道：“这位须生还真是北方人。常长官真是独具慧眼，属下佩服之至啊！要不是红家班今天出了些岔子，我们还真是没有耳福听到这位登台亮嗓儿。”
老九门十七(第2/3页)
二月红的美男子。只有穿着军装的那几位听出了这位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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