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不必了。张景泰,月玦死于何故?”
“这…”张景泰面露难色,“回皇上,玦太子似是死于心脉郁结,但卑职适才看太子唇角血迹,味腥而色重,似是身中一种奇毒…”
“似是!似是!堂堂太医院院首,诊断死因便是这般的含糊其辞,糊弄于朕?朕养你们这等庸才有何用!”
秦昊怒而暴口,张景泰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他几个太医亦是如此,垂头于地大气不出。
“回皇上,纵是借卑职十个胆子,卑职也不敢糊弄皇上!只是玦太子死因过于蹊跷,且所中之毒,卑职也从未见过,故不敢将话说的太满,皇上还是请其他几位大人一同看看为好。”
秦昊蔑视一眼跪于地上的张景泰,复又扫向跪于一旁的几人。
佑德见秦昊如此神态,当即凑于几位太医身前:“几位大人还愣着做什么呀,还不快去看看玦太子到底因何而甍?”
听佑德提醒,跪扑在地上的几个太医迭声称是,连忙爬起凑上榻边。
一直立在桌案边的秦楼安见几人把月玦当个物件一般摆来摆去,其中一人竟已将月玦腰间衣带解开,莫不是还要宽衣查看?
心性孤高如月玦,纵是死了,也不愿受这等屈辱。
“住手!”
秦楼安扬声一叱,寝卧中人皆看向她,围在榻边的几人也都停下手中动作。
“你们不用查看了。”秦楼安走向床榻,经过秦昊身边时,启口又道:“父皇,儿臣知道玦太子身中何毒。”
闻言,室内众人看亲楼安的眼神俱是一惊。其中站在门外的伯玉听秦楼安如此言语,心中莫名竟起怨意,暻姳公主知晓月玦所中何毒,莫不是当真是公主下毒害死了月玦?
秦楼安亦察觉到两道别样的眼光落在自己肩背上,回头看去,正好迎上伯玉凝在她身上的目光。
见秦楼安看向自己,伯玉当即垂首敛目,心中不安之意灼灼燃起。
“安儿,玦太子所中何毒?”
听闻秦昊相问,众人好像也都在等她开口,秦楼安暂将小德子适才的眼神记于心中。
“回父皇,玦太子未入住掩瑜阁之前一直居于儿臣府上,所以对于玦太子之事,儿臣多少也听其提起过。玦太子九岁那年,身中一种唤作恨无绝的奇毒,此毒凶狠猛厉,如今已将他折磨十年之久,且有言说,玦太子命不过二十,数月前,他方过二十生辰。”
秦楼安语调由轻到重,声音渐言渐小,众人听了俱是惊诧。
“月玦既是在东景便身中奇毒,如此说来,月玦之死责不在我西风。”秦昊粗眉略舒。
佑德闻秦昊言,当即一甩避尘挤到门口,扯了小德子手臂将其拉至秦昊身前:“你这小奴才,还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说是什么雪衣女子硬闯掩瑜阁杀害玦太子,现下还不等皇上治你的罪!”
雪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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