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添显绝色。
谢荀未披玄衣只身出舫,立身抬眸,司马赋及翩然若鸿,长臂平展身影飘逸于月色之下,靴踏皎皎,奔月而去。
“月满则亏,日立而昱,日月欲同天?春秋大梦——”
皎洁月华绕于谢荀白皙玉面,狐眸之中潋滟生光,一袭单衣削削立于风中,唇角微弯曳着十二分清绝。
“家主,何谓日月同天?”
一声稚嫩声响,童儿自舫内钻出,怀中似抱一团墨色。见自家家主衣衫单薄,童儿忙扯了怀中玄衣欲罩于谢荀身上,然因身高相差太多,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玄衣披上。
“日月同天?”谢荀接过高举在身前的玄衣,蹲身而下平视童儿,“童儿可曾见过,太阳与月亮同时挂在天上?”
童儿见谢荀只接过却未披在身上,想来是宁愿挨冻曳不想穿被酒渍沾染的衣衫。但闻家主相问,童儿抿嘴略思片刻,未几笑言而答。
“童儿有时起得早,破曙时分,可见东边旭日初挂,西边残月未央。有时童儿蹲在门前看夕阳时,太阳尚未落下,东边月亮便已爬上屋头。家主,这就是日月同天吗?”
孩童稚嫩之言飘于风中,抚于童儿额前的手兀然僵硬,谢荀狐眸,月色沉眼底。童言无忌,最是伤人……
日月,当真可同天?
“家主,是不是童儿说错话了,您怎么不高兴了?”
“童儿多心了,我并没有不高兴。”
“家主骗人,家主都不笑了。”
听闻童儿单纯之言,谢荀终是忍俊不禁,逸然轻笑一声站起身,“等你长大历经繁事,便会知晓有时笑并非因乐,泣亦并非因悲。不过还是希望童儿,永远不懂此理。”
抬头望着谢荀白皙光滑的下颌,童儿淡淡抿了抿了嘴。今日的家主,好像与平日里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明白。
“如今容弟亦要回府了,我们亦回去罢。”
童儿闻言回神,尚未看一眼黄雀楼上的二公子如何,便觉腋下横亘一臂,下一刻便翩然飞于湖上,耳畔是愈加响烈呼呼风声。待反应过来时,双脚已然平稳落至地面。
此时长阳邑黄雀楼前,前来领取纹银的百姓已所剩无几,上百只楠木大箱也已见了底。
黄雀楼二层观台上,谢容仰躺于绞藤躺椅上枕臂而眠,若非小厮上来叫他,相必今晚堂堂谢府二公子披星戴月宿在这里了。
“二公子,醒醒,我们该回府了!”
小厮附于谢容耳边叫了一声,几息之后却不见自家公子醒来。
“二公子莫要睡了,小心着凉啊!还是回府再睡吧!”
此时从黄雀楼一层又上来一个小厮,见二公子依旧未醒,忙上了前去,“张七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叫醒二公子都这么费劲!”
听人训斥,名叫张七的小厮立马瞪了来者一眼,“王五你还说我?你行你叫!”
闻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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