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东门长乐门。我于掩瑜阁后停留两个时辰之久,却不见这辆马车回来。”
初一于掩瑜阁观赏风灯?
秦楼安瞥了眼雪子耽,有这般凑巧的事?
“人家从其他宫门回宫亦不无可能。怎的,你大国师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马车出现在何时何地?”
见秦楼安说的理直气壮,雪子耽点点头,似是表示赞同。
“公主所说亦不无可能,然近几日里我替皇上搜寻几个宫人,将近日各宫门马车出入记簿尽数找来,然却不曾于长乐门记簿中发现初一酉时三刻左右出宫的马车,这就甚是可疑。”
雪子耽清澈干净的眸子自始至终盯着她,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漪。时间与地点,雪子耽都已知晓的清楚,想来那晚之事,雪子耽已了然于心。
她若再继续掩饰,无异于跳梁小丑。
“既是被你发现了,我亦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以假死之法骗过我父皇,将小故子与朱砂二人送出宫去。然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无凭无据,纵是你告诉我父皇,我父皇亦不见得会信你。”
“若是我将活生生的二人送到朝龙殿,你说皇上会不会信?”
见秦楼安清明的凤目闪过一丝惊骇,快如霎那流火,雪子耽淡言:“公主应是知我向来无慌,也该信我有将二人捉回的本事,更应该明白此事若暴露,牵涉其中者又有谁。”
闻言,秦楼安剔羽长睫敛下。
“子耽师兄——”秦楼安知晓其中的利害,“你我师出同门,你总不至于陷我于不利罢?”
“按理来说,不至于。”雪子耽点头应下,未几却又说道:“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些事,我不可不为。”
“…话虽如此,但你纵是将朱砂与小故子二人捉回,亦无益于你捉拿前朝余孽。我早就查探清楚了,他二人是被其他三人逼迫的,与谋逆之事与他们毫无关系。你将他们捉回来,除了让我父皇添堵,给我与我母后找不痛快,无半点用处。”
“我只管捉拿归案,其他的,与我无关。”
“你——”秦楼安屈回指着雪子耽的指,抱臂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若是想将此事告诉我父皇,还不早就说了,何须多此一举告诉我?说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你早如此说,不就好了?”雪子耽浅浅笑了笑,未几,面复正色:“师妹,我想要你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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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瑜阁寝卧之中,伯玉眼睁睁看着谢容四仰八叉的躺于月玦床榻,数番提醒亦不济事。正当他再行提醒时,黛门轻启,月玦跨槛而入。
“玦太子,您可回来了。”
伯玉叫了一声,朝里看了眼。月玦会意,顺目看向床榻,正见谢容一个挺身坐起。
“月玦——”
谢容扑过来,如以往般,双臂紧箍在月玦腰间。
一旁伯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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