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之前,那四个杀手突然之间咽喉鲜血喷涌,倒地而死,死于月玦一击之下。
秦楼安缓缓睁开浮着水雾的眸,那柄掉落地上的折扇浮现在眼前。
夜色冥暗中,那把扇好像与一般折扇不同。扇面遇水未破,应不是宣纸所做,另者那白莹剔透的扇骨,应该是玉石打磨而成。
难道是玉骨扇?依月玦之前所言,他的玉骨扇不是已经变卖兑钱了吗?
秦楼安潦水淋至肩头,温热顺着雪玉般光滑的肌凝流而下,流经她锁骨下方半寸的疤,将蒙盖往事的灰尘冲刷洗净,又现当时。
秦楼安抬手抚摸着那道疤,时经多年,加之各色名贵药物去痕,这道疤已褪成淡白色。
然每当她看到或是摸到这道轻浅疤痕,依旧会不由自主忆起那一剑入身的痛楚,以及那执剑的白衣少年。
“公主,再给您加些热水罢。”
绿绾兀然来的一声将秦楼安唤回神,见她点点头后,绿绾往浴盆中添了些热水。
除了绿绾与粉黛,她不习惯其他人服侍,现下采桑已被她遣回殿中跟在母后身旁。但看绿绾这神色,似是有话要说。
“要说什么就说罢,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绿绾闻言,兀然屈膝跪在浴盆旁,低垂着头自责道:“公主,是奴婢无用,没能跟在公主身旁保护好您,才让您受了伤。亏奴婢日前还说花影不在之时奴婢也能保护好您,可现在.....”
“现在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秦楼安示意绿绾起身,瞧着绿绾一张泪痕满面的脸,予她一抹安心的笑。
“好了,我都说没事了,你干嘛还哭丧着个脸?这次出了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曾想到,连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是谁要杀我。我扮成这个样子那些杀手都能认出我,这说明什么?”
秦楼安言罢,绿绾也听出了其中端倪。
公主这次要试探玦太子,本就是一时起意做的决定,而且公主身着夜行衣扮作男装,那些杀手又是如何认出公主,又是如何知道公主行踪的?
“公主,你说会不会....有奸细啊?”
“奸细?”秦楼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有奸细,那就是绿绾你。毕竟除了你,可没人知道本宫今晚去掩瑜阁。”
“公主!”方站起身的绿绾又噗通一声跪下,惶急道:“公主,奴婢自小就跟着您,对您忠心耿耿,奴婢不是奸细啊!”
“本宫知道你不是,所以才摇头否认嘛。”
秦楼安抬抬手让绿绾起来,凝眉说道:“我想应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对我日常去哪里做什么都了如指掌。不然,我实在想不出那些杀手怎会那么巧堵在我回昭阳殿的路上。”
“有人暗中盯着我们?”绿绾神色颇是惶恐,甚为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伏在盆缘轻声问道:“公主,是谁会盯着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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