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情在这里张罗丧事呢?”
谢荀十分有眼色的补充一句,狐眸微弯浅浅轻笑,言罢十分自然的拍拍司马赋及的袖腕,示意他一同去了花厅。
秦楼安与月玦留在原处,四目交接。
月玦的易容术可是练到了登峰造极,一张轻盈剔透的假面服服帖帖的敷在脸上,既能遮去真容,却又能随心而动做出各种表情,甚至连脸色都可以看的出来。听了谢荀适才的话,秦楼安的脸染了一层红晕。
如果她真的死了,月玦又会如何?
还不等她问出口,府门处又传来高声通报:
“谢容谢公子到——”
“呃...这..这位是?”
“贫道云别岫。”
“啊,云别岫云道长到——”
谢容和...云别岫?
秦楼安朝府门处张望,谢容会来虽然有些意外,但多少与她有些交情,也在预料之中,何况他师兄月玦还在她府里。
至于云别岫,想来应该就是那位月玦送去谢府的蓬莱道长,与她素不相识,更不要谈交情,约莫是陪同谢容一起来的。
“喂,你神色哀伤一些。”
秦楼安手指碰了碰月玦袖口,小声提醒他。
片刻后,便见两道白色身影出现在身前,正是谢容和与她素未谋面的云别岫。
“玦啊,你要节哀顺变啊——”
看见月玦,谢容哀嚎一声飞奔而来,一下子将他拥在怀里,哭哭啼啼的喊着节哀叫着顺变,反倒是月玦轻拍着他的肩背让他莫哭。
秦楼安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架势,倒像是谢容陪着她迎接宾客,月玦是前来慰问致哀的客人。
秦楼安将视线转向落在后面的云别岫,手执薼尾,翩翩走来,竟然十分年轻。然此人又与世间一般的俊秀公子不同,他身上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衣袂飘飘仙风道骨,莫不是真仙人?
“粉黛啊粉黛,你也要节哀顺变啊...”
谢容突然放开月玦,展开双臂拥向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躲闪,便被他一下抱在怀里,招惹的月玦与云别岫一同开口叫他——
“容?”
“小容儿!”
“嗳?嗳?嗳?”谢容下一瞬便被二人一人扒着他一只胳臂扯开,他叫道:“你们两个做什么,还不允许我安慰安慰粉黛吗?”
秦楼安这才看清,他是光打雷不下雨,哀嚎了半天,愣是一滴眼泪都没哭出来。
不过那道长竟然喊他小容儿?
现在看谢容甚是委屈的依着云别岫站着,二人竟如此亲昵?
或许是天色愈发暗了,月玦脸色阴沉十分不霁。他附在谢容耳边说了几句后,谢容顿时张口大惊,一旁云别岫连忙捂了他的嘴才没让他叫出来。
“你们俩...你们俩...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谢容让云别岫松开他,手指着秦楼安与月玦抱怨:“你们一个两个的假死闹着玩呢?还弄得这么认真?赔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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