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白了他一眼,秦楼安说道:“我看你分明是公报私仇,故意得想给他找事添麻烦。”
“玉不琢不成器,我这是历练他。”
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觉得他笑得贱兮兮的。
“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秦楼安笑骂一句,又道:“不过也确实没人比他更合适,我亲自将人送去,也探望一下他。”
月玦顿了顿,点头:“好,那公主注意臂上的伤,早去早回。另外,皇上如果要杀谢荀,还望公主劝皇上暂且容忍一二。”
秦楼安这次入宫确实不单单是为了将柳惜颜交给雪子耽,最重要的还是想更多的了解谢家的事,现在听他那么说,应该是已看穿她的心思。
只是,“为何要暂且容忍,在你看来谢荀不能杀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就因他是谢容的兄长?你又是谢容的师兄?”
月玦看向她,向来无波无澜的双眸此刻沉静得如一面镜子,却又给她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像是这面镜子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于私而论,公主说的这些我不否认。只是于皇上而言,谢荀还当真杀不得,不仅是因他掌控着谢家,还因他身怀治蛊之术,非他人所能比。”
听到治蛊,秦楼安立刻想到先前他们曾怀疑代衡是想用蛊毒毒害骋平军。
“难道先前我们猜测的是对的?而那些蛊毒,谢荀可解?”
月玦从袖中取出信封放在桌上,推到她身前。
“昨晚我已将残缺的信拼凑处理,绿绾所跟踪的是蛊虫应是错不了。至于这些蛊要如何用,是否是用来对付骋平军却尚无定论。然为谨慎起见,无论这些蛊虫是用来对付谁,皇上与公主都应掌握解毒之法,如此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秦楼安将信封接过,未几谨慎的收好。
“既如此,那我此次进宫便将此事告知父皇。只是,难道除了谢荀,你或者是雪子耽,当真拿这些蛊虫没有办法吗?”
“我苦研医毒之术多是为了自救,并无太多心力深究与恨无绝毫无相关的蛊毒,所以我当真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忙。雪子耽与我虽不同师,却是同源同宗,所学所通应是相差无几。”
秦楼安不好在说什么,她相信月玦不是自谦也并非藏拙,而是真的对蛊毒不甚精通。
当她看到柳惜颜时,她正失魂落魄的跪在院门口,然看到她的那一瞬,空洞的双目又有了神采,挣扎着朝她扑过来,却又被拦下。
“公主...”
“好了,你想说什么本宫都已经知道了。”
秦楼安打断她,吩咐了人去备马车。
“随本宫进宫去见国师大人吧,你配合表现的好,说不定还有活路。”
柳惜颜看着的她的眼中先是震惊,未几又变成强烈的抗拒。
“公主,民女知道错了,民女不该听信温玉的话下毒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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