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也突发尿意,抽着冷气在雪地里留下个坑。
敲梆子鼓的声音还清晰可闻,远处雪地里伫立的房屋没灯没火没人声,蜜娘抱着孩子越看心里越发毛,等巴虎抱着孩子过来了,心里的寒意才散去。
“冬天的晚上挺吓人的哎。”她嘀咕,走在巴虎身后踩着他的脚印。
“对对对,我昨晚怕死了,差点吓尿裤子。”说起吓人,艾吉玛最有感触,他走在后面拽着蜜娘的衣角,傻孩子壮着胆子讲他昨天看到了煦文他爹,“头发被血糊了,额角肿了个大包,脸色青黑……”
在空旷的雪地里,撕扯的风声里,他的声音冷沁沁的,变了形扯了调,蜜娘上前一步拽着巴虎的衣角,艾吉玛也紧紧跟上。
他像棵大树,给两只山雀挡着风雪。
“行了,害怕还要说,是不是傻?”一个害怕要说,一个害怕还要听,胆子小瘾还大。
怀里的两个是真胆大的,竖着耳朵问:“还有呢还有呢?”
“没有了,之后就入棺了,我就回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油烛亮起,两道粗重的吁气声响起,巴虎揉了下蜜娘的脑袋,当初杀了苏合她可不见害怕。
“干嘛,揉乱了我的头发。”
“被我养娇气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蜜娘没理他,舀热水洗脸泡脚。屋里烧着炕,走前扒两桶雪倒锅里,回来正好拿来洗漱。
两人躺在被窝里了,蜜娘才问戏台下的那俩人,“你可认识?是两口子吗?”
“不知道,我去了两人已经分开了,没逮着把柄,我就没揍,免得被反咬一口。”巴虎闭着眼,轻言说:“我可是答应我闺女不再打架的。”闹大了不好解释。
……
蜜娘收拾了个孩子去扈家时,新妇还没迎进门,接亲是按漠北的习俗坐彩车,进了门就是中原的礼节,拜天拜地拜爹娘,对拜后送洞房。
“你们中原人成亲都是这样的?”巴虎问蜜娘。
“对,拜堂成亲。”
新人迎进门,这桩喜事也落下帷幕,晌午吃吃喝喝后客人都走了,扈家的仆人收捡了剩饭剩菜,巴虎又挑了担子回去,喂不完的冻成了冰,日后热热再喂狗。
“蜜娘你进来。”巴虎站卧房门口招手,指使艾吉玛把其其格和吉雅带到羊圈去玩,“包谷出苗了,你们给它洒些水,洒温水,有工钱。”
一听有工钱,其其格和吉雅再没二话,答应的干脆又响亮。
这下屋里只剩两个人了,睡觉的小老不算。巴虎去关了大门,在蜜娘警惕的眼神中莞尔道:“我想给你绾个好看的发髻。”
“绾发就绾发,你关门干嘛?”蜜娘戒备心不减。
男人笑笑,拉着她进了屋,把她按坐在铜镜前,拆了低矮的盘发,回想着扈夫人的发髻慢条斯理梳发编发,“我听说这叫堕马髻?是中原女子喜欢的式样?”
蜜娘看着
请收藏:https://m.69sb.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