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有些累了。
“先生，你是华国人吗？”
还是那道十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回用的却是纯正的汉语。
秦小年有些不耐，可还是睁开了眼，“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呢，嗯？”
“我不是慈善家，对于华国女孩儿在外漂泊这一套说辞也听过了数百遍，再或者说……”
秦小年的身子摹地往前靠了几分，而他此刻距离女孩的胸口也不过十几厘米而已。
“你觉得你可以给我些什么？”
封寻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面上也升起了几分惊慌来。
“你，你想要什么？”
“你们入行的人没有跟你讲这些事情吗？”
秦小年扫了她一眼，重新靠了回去，只是眼皮依旧懒懒散散地抬开，从封寻雪这角度看去，男人的身上莫名带着几分矜贵的味道。
“有，有讲，但是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买饮料，不想做其他。”
说完之后，她的眼睛也渐渐红了一圈，端着托盘的手更是有些发白了。
秦小年想着反正还有一会儿才开场，干脆也来了兴趣。
只是他依旧是用的英文，“来求学的？”
封寻雪愣了一下，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羞恼，就仿佛是自己最后一层的遮羞布被拉下一般。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国度来一个这样的地方，坐着你并不想做的工作呢？”
“既然当初选择的求学，你们应该就对这边的文化氛围有所了解吧？”
“预料到了过来之后的窘况，还要选择过来，是觉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就能够镀金回去，同时借着你是华国学生的身份在这里寻求同胞的帮助，也就显得更加的理所当然了？”
“对此，我只想说一句，你好像是在，自作自受呢。”
听完了秦小年这最后一句话，封寻雪的脸也跟着白了一层。
的确，秦小年说的这些全部都是正确的，当初她过来的时候，也是想着可以来这边的会所里面工作，为自己赚取学费以及生活费。
可是她没有想到，进来之后这里就像是一个泥潭，别说是好好在校园里学习了，只要他们需要的话，那自己便要立刻过来工作。
甚至因为自己的肤色，在这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没有。
久而久之，她便理所当然地会选择这些同胞们，反正他们进来也要花上那么多的入场费的，帮着买一杯饮料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自己获得的提成也能够满足她一个月的花销。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回居然会被人给看穿了。
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封寻雪便打算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的英文甚至还要胜过她，虽然露在脖子间的肤色有些像是华国人，但是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华国人的英文会好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她。
况且他还这样年轻。
“这就走了？”
封寻雪愣了一下，然后便愣愣地回过头来。
可是接下来秦小年的动作却让她更加疑惑了，看着托盘里厚厚的一叠钞票，她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
“既然是同胞，那我当然会再帮你一次的，不过我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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