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人,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太子,也注定不会成为一个好国君。
而这会儿,被冠上“好人”名头的傅云墨正在努力当一个好夫君。
给小媳妇剥瓜子、给小媳妇当靠山。
在白丘又一次想将话题往段音离身上扯时,他忽然开口来了一句:“不知四公主中的是什么蛊毒?是何名字?”
白丘被他问的一愣。
事发这么久都没人问一句贺芷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以至于他以为他们都忘了是以便忘了编。
他只确定四公主是中了蛊毒而亡,但具体是什么蛊毒他还真说不出来。
偏偏傅云墨就揪住了这一点不放。
他似是牵动了下嘴角,那笑容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国师可别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蛊毒,若是不知怎可一眼断定那就是蛊毒呢!”
“这……这蛊虫有反应,众人亲眼所见。”
“我们亲眼所见这蛊虫变黑了不假,可谁又能保证它变黑就代表四公主中了蛊毒呢?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服众?”
“苗疆人人皆知此事,在下绝不敢信口开河。”
“那就等几时苗疆人来了北燕,国师再继续往下查。
否则仅凭你只言片语就将皇室宗亲都扣在含章殿,未免有失体统。”
“太子殿下莫急,在下已有头绪。”
白丘在殿内踱着步,一边走一边说:“苗疆之地多蛊虫,而万蛊之中以蛊王麒麟蛊为尊。
长乐郡主口口声声说她不会御蛊,却能为人解蛊,甚至以蛊虫辨别人的真假,莫不是那传说中的麒麟蛊就在你身上?”
说着,他垂眸将视线落到了她腰间的铃铛上。
“在下曾听闻,麒麟蛊以蜘蛛为体、蛛丝为刃,蚕食吞噬其他蛊虫为生,可随身携带,尤以镂空小篓之物豢养为佳。
这样看来,郡主腰间那个玉质的铃铛就很合适。”
白丘这话一出,众人都不觉朝段音离腰间的铃铛看去。
别人只是好奇。
鄂清却是惊心。
他想起之前段音离去给龙骧卫解蛊时,他在外面守着时的确是听到了很轻的铃铛声。
难道段姑娘真的养了一只蛊虫在身上?
想到这种可能,鄂清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他不怕段音离养蛊虫,而是怕她养的蛊虫在如今这个场合被白丘给翻出来。
届时甭管她养的是什么麒麟蛊还是饕餮蛊,南楚四公主之死都得被赖在她的头上。
而她的背后还有太子,太子背后还有陛下,闹到最后世人会说是陛下有意杀害南楚四公主,意在挑起两国纷争。
鄂清差点没操碎了一颗心。
段音离却没事儿人似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铃铛。
她抬眸看向白丘,神色是不符合眼下这个情况的冷静:“这铃铛是我的佩饰,你要检查?”
“在下也是为了还四公主一个公道,让她能够死而瞑目。”
“她现在也没死不瞑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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