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假象被丢弃,摆在眼前的是残忍冷酷的现实,除了致命一击,年年的死讯,江良安已经在渐渐恢复。
也许,下一个天亮,他就会记起那惨痛的事实。
文筝拍了拍他的肩,“不怪你,只是命运想同你开个玩笑而已,一切都会好的。”文筝第一次安慰别人,才知道语言的匮乏和无能为力。
文宴很快就赶到,文筝没有要他送他,而是独自打了车回家。
如果他是文宴,他会不会选择治好江良安。
有时候其实有得选择并不是好事。
…
文筝回到家没几分钟骆父骆母就回来了,老两口还去逛了个街,买了许多东西给文筝还有他们的小孙女,上次产检,已经确定了是闺女。
以前文筝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得没有意义,现在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晚上照旧和骆靖宇打电话,谈到了江良安的事,文筝问那头的骆靖宇:“如果我是江良安,你是文宴,你会选择治好我吗?”
骆靖宇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道,“会的。”
“为什么?”
“让江良安一直疯下去,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年年在地下安眠了许久,她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看她一眼,于年年,于江良安,其实都是最大悲哀。”
其实每个人的抉择都不一样,文筝他远没有文宴和骆靖宇的魄力,他不会赌真相恢复后的绝望。他是个胆小鬼。
…
骆靖宇拍好戏回来时文筝肚子里的小姑娘已经九个月了。
文筝体质不好,孕期里有的小毛病他都有,甚至还要更严重。比如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有一次严重到要吸氧。
骆家人打算等骆靖宇一回来,就把文筝送到医院里待产。
几个月没见了,那份想念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文筝都早早地醒来想换身好看的衣裳等骆靖宇回来。
可是翻遍了衣柜,一向简单的孕夫都不满意。
扶着肚子文筝有些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不好,有眼袋不说,皮肤也差了好多。
脸庞还浮肿,简直没法见人。
身材走样,笨重得像个怪物。
他忽然就有些没由来的焦躁,在镜子面前走来走去,,心里发闷,一心烦,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急急忙忙地抹去眼泪,深呼吸几口气,自己可真是越发矫情了。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文筝就坐在客厅里等骆靖宇。
说好上午就到的人,因为堵车迟迟没有到。文筝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午饭都没有吃多少,也不去睡午觉,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骆母悄悄地对骆父说:“小筝终于会闹点脾气了。”
骆父斜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你可不知道你当初得那个矫情哟,从你怀上那混小子的那一天起,我的体重就没有上过一百三,有时候还落下一百二,我可是一米八啊!”
“哟,这秋后算账啊,你还委屈了啊?”骆母一激动声量都拔高了,“难道你不应该啊?靖宇不是你儿子吗?”
一连几个问题把骆父问得连连后退,骆父不甘心地回:“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啊。”
“我哪样!”骆母在骆父面前永远是小女子心性。
还没等骆父回答,门铃声响起,文筝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笨拙地去开门。
门打开瞬间,一大捧红色的玫瑰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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