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下毒。
这是宫中惯例,对谁,都没有例外。
“这梨花酥,是我和翎戮哥哥在坊市买的。”
“本打算,昨晚就给父皇送来品尝的。”
“是母妃不允,才拖到了现在。”
朱尧媛笑着往隆庆皇帝面前凑了凑,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起来,送进了自己嘴里,面露委屈。
“父皇再忙,也不差吃两块儿点心的工夫罢?”
“母妃总这么死板守旧,难怪不得父皇欢喜!”
“休要胡说!”
“你母妃贤淑懂事,甚得朕心,你听何人编攥谣言,说朕不喜欢她的?”
都人出身的李氏,一直是最让隆庆皇帝省心的妃子。
她谦逊懂事,遵礼安分,对他的习惯,亦记得清楚。
虽然,她不善争宠,但与她相处,隆庆皇帝却总能觉得莫名放松放松。
即便,是遇上番敌威逼或天灾祸民,他也总能在听她弹上几曲后,安然如梦。
“沐家二公子说的。”
“昨儿,媛儿还险些跟他打起来呢,就在父皇说的那个,乐器铺子门口。”
“啧,若不是碰上他,今日,媛儿便能如愿以偿的,用那让媛儿惦记了许久的琴,给父皇弹曲子听了!”
提起“那张琴”,朱尧媛顿时便红了眼眶,“这下可好!连铺子都烧了,那琴,怕是也没了!”
“早知,早知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媛儿昨日,就不该把那琴留下,让那铺子的东家调弦!”
“翎钧哥哥若是跟媛儿问起,跟他借的那一万两银子,花去了哪里,媛儿可如何,如何跟他交待!”
说罢,朱尧媛的眼泪,便顺着脸颊,奔涌而下。
她终于可以哭了。
终于可以有一个合乎情理的因由,光明正大的,表达她的难过了。
她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再也,再也……
“公主节哀。”
“是如松失职,未能阻止那姓沐的小子作恶,毁了公主的心爱之物。”
姜如松是个直性子。
寻常里,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抹眼泪。
四条人命。
一张好琴。
虽然,他不懂音律,但从朱尧媛不惜跟翎钧借钱,也要买这张琴来看……
朱尧媛尚未成年。
一月所得银俸,不过百两。
一万两银子。
这怕是,她省吃俭用,存到嫁人,都未必能还得上的债务!
那四个枉死之人的亲眷,他尚能照料。
可,一万两银子,却不是他这两袖清风的人,只依靠俸禄,能偿还的起的!
况且,瞧朱尧媛哭得这花容失色模样,恐怕,于她心中,那张琴,远不是一万两银子,堪相较价值的才是!
“也,也不能全怪你。”
“这事儿,还是,还是得怪,怪那个姓沐的坏东西!他分明就是,分明就是瞧我好欺负,才故意,故意这么做的!”
朱尧媛的哭,毫无美感可言。
因为,她是真的在哭,而不似那些,为了争宠,佯装出来的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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