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遇就是不一样。
之前,那李虎跃,不也是断了手骨来求医的?
他们家王妃,还不就是随便给他蘸了点儿药,使夹板绑了就打发他滚蛋了?
何曾如待初一般,给其悉心医治!
半点儿医理也不懂的立夏,这般开心的想着,办起事儿来,也手脚利索了许多。
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场耗时颇久的手术,柳轻心先使饕餮,给自己备了一壶浓茶和一碟多糖的点心。
之前,急着去救初一,她饭也未来的及吃一口,若无些多糖的点心撑着,恐熬不下整场手术,而在这里,又是除了她之外,再无人能接替。
“躺上去。”
伸手,指了指已换了新被的桌子,柳轻心一边捡了徐维康的断臂在手,一边跟他交待了一句,“睡一觉,醒来,你的胳膊,就长回去了。”
以前,她安抚那些不得不通过手术,治疗顽疾的孩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罢。
柳轻心稍稍想了一下,便习惯性的低头,从腰间荷包里,摸了一瓶糖出来,给徐维康放在了“手术台”上,示意他自己来拿。
用安抚孩子的口吻,哄徐维康这么个成年人,这般做法,本该是会让人觉得别扭才是,可许是徐维康的举止,太像个乖巧的孩子,以致于她这么做,竟毫无违和感。
“你果然,还是这么爱吃糖。”
徐维康低声嘟囔了一句,便顺从的走到了“手术台”边儿,用尚在的那只手,将装糖的白瓷小瓶,攥紧在了手里,“我在府里,特意给你备了个厨娘,糖做的极好,将来,你若有闲暇,可以随时过去,倘你王府管束多,你不方便去,我将她送来给你也行。”
“躺上去。”
柳轻心并不想跟这徐维康,有太多交集。
一来,翎钧那醋缸,酸起来当真让人受不了,她亦不忍他抑郁,二来,跟这徐维康有故旧的人,并不是她,她与他走动,只是为了“还债”,还她欠的,还顾落尘和语嫣欠的。
“好。”
徐维康抿了下唇瓣,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见德水轩的二楼和三楼上,都堆满了看“新鲜”的人,脸色顿时一暗,低下了头去,对自己的失察,愧疚到了极点。
他不想给“他的语嫣”惹麻烦的。
他只是千等万盼,终于能又见到她,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把目光,只停在她身上才好,没发现那些,趴在二楼三楼的人罢了,并不是想,并不是……
他只剩了一条手臂,又不敢使力,怕将另一边儿,柳轻心给他止血的银针崩出来,伤了站在旁边的她,而翎钧使人用桌子拼搭起的“手术台”又高,以致于,他尝试了三次,都没能如愿。
“扶他上去,冬至。”
眼见着徐维康爬了半天,都没能成功,旁边的人,又没一个肯好心帮他,柳轻心终是于心不忍的,开口,就近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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