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直冒,也一定要竭力装作全无关系的,跟她告诉,自己安好,勿需担忧。
“说实话。”
睨了徐维康一眼,见他明明为了忍住疼痛,不叫喊出声,致唇角都绷紧了起来,还在死扛硬挺的跟自己喊“不疼”,柳轻心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都多大的人了?
怎还像个,跟娘亲卖乖的孩子似的,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幼稚的表示,自己很“勇敢”,一点儿都不怕疼!
想那些,整日鼓励自家孩子,当自强,当励志的父母,到底是有多拿着自家孩子开玩笑?
鼓励孩子这般做法,除从小就给其养成以谎言,藏匿虚荣之外,还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其留下施治不当的暗伤,而这些暗伤,大都会伴随孩子一生,年长欲治而不及。
“疼。”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
瞧柳轻心因为自己的撒谎,而面露不虞,徐维康忙老实“交待”,生怕自己做的不够,惹了她拂袖而去,再也不肯见自己了。
他伸出无伤的那只手臂,弯曲四指,只余食指笔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手臂断下的位置,被簪子贯穿的位置和脑袋,可怜兮兮的,像只怕遭主人遗弃的小狗。
“说话就说话,别总一副可怜相!”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嫌弃”徐维康一句,柳轻心便伸了手出来,开始给他拔扎在脑袋上的银针。
常言道,人遇喜悦时,入眼万物皆美景,心忧前程日,一叶落地也叹秋。
于此时的柳轻心眼中,翎钧,便是她的喜悦。
所以,不论他以何种样子示人,她都觉,他是好的,值得她报以温柔。
而徐维康,就不一样了。
他是外人。
充其量,也只能算,她有所亏欠的人。
因此,同样是“可怜兮兮求顺毛”,徐维康此时的表现,于她眼中,就成了惹人嫌的娇气。
不过,从徐维康对痛处所指的位置来看,她的这次接续断臂的手术,的确是成功无疑了,剩下的,只余徐维康熬过术后炎症,再通过“锻炼”,实现康复。
“王妃是不喜欢,太过温柔的男子了么?”
听柳轻心嫌弃他像个孩子,徐维康颇有些抑郁的垂下了眸子。
他上眼皮上的红色小痣,也因此而显露出来,衬着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宛若嵌了红翡的暖玉,美艳不可方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也只适合用在此时的他身上,才算得上妥当。
多年前,她明明说,见到他笑得像个比她还年幼的孩子,就忍不住心生喜悦来着,怎这才数年不见,就变了喜好?
不过,也罢,他本就是为了讨她欢喜,才一直装作这般模样,若她不喜,他也可不必再这般刁难自己。
若能既活得随性舒服,又能少听许多,他爹爹的唠叨,还能得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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