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爷费心思!
“你看,我也不是有意的,娘子。”
“我也是怕那女人跑了惹事儿,才把她拎来前院,哪就能猜到,她那小鸡崽儿样的人,会突然发那凶狠,想要对王妃下毒手呢!”
冬至是翎钧的几个亲侍里,最常犯错儿的。
挨罚不少,每次认错的态度也极诚恳,可就是,一遇上新情况,就又会因不擅变通,而继续犯错。
因为他每次犯得错,都不尽相同,翎钧也不好重罚他,而自两年前开始,“冬至今儿个犯错儿没”,就突然因为翎钧的一句随口问询,成三皇子府里,人们见面时的打招呼用语,一直用到了今日,且瞧样子,应是还会被继续使用下去。
“没想到的事儿多了!”
“你若凡事都能料到,岂不成了话本子里的卧龙先生!”
立夏本只打算,象征性的责备冬至两句,让他长些记性,却不料,他竟敢当着柳轻心的面儿,这般“放肆”的跟她犟起了嘴来。
心下一怒,顿时便冷下了脸子。
见立夏恼了,冬至的心,本能的“咯噔”一下,本欲上前认怂求饶,却听身后的床上,徐维康突然发出了一声梦呓。
“我心悦她,非她不娶,你若阻我,我便死给你看。”
徐维康的声音不大,却坚定的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他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像是正在跟一个他无力反抗的人,以死相胁。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柳轻心轻轻的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向了桌子上的烛台。
这徐维康,怕是梦到数年前,与魏国公的对峙了。
虽然,仅有这只字片语,却足够她将昔日之事,猜测出个大约的样子。
徐维康和语嫣间的误会和仇怨,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遭了魏国公徐邦瑞从中作梗所致。
毕竟,在魏国公徐邦瑞那种有封爵的武勋眼里,语嫣这种没有权势傍身的寻常女子,给他的嫡子做妾,都有辱没门楣之嫌。
允徐维康许其以嫡妻之位?
开什么玩笑!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瞧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魏国公徐邦瑞,应也是悔不当初的罢?
“立夏,取文房四宝来。”
许久的沉默之后,柳轻心缓缓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边,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立夏,笑着跟她说了一句,“他刚才说的,你们只当没听到便好,这世上,痴情之人多不胜数,总不可能,每个人,都幸得成全。”
“是,王妃。”
立夏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出了房间,直奔柳轻心暂居的房间,取文房四宝去了。
隆冬日短,又逢大雪。
直到了卯时初,屋外还是灰蒙蒙的,十步开外,就瞧不清人样貌。
趁着立夏去取文房四宝的档儿,柳轻心把目光转向了僵立原地的冬至,依着她昨日与翎钧商议的,跟他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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