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各不相同,等到沈临川在床上躺好后,施玉儿将被子盖在他的背上,然后蹲下身嘱咐他道:“若是饿了就喊我,我替你热饭,若是旁的,你可喊叔祖来扶你,万不可自己忍着,知道么?”
似乎在她的眼中,沈临川便是一三岁稚儿一般,她的声音落在沈临川的耳畔,柔柔的。
“我知晓,你放心罢。”
沈临川眨了下眸子,仿佛是想努力看清眼前,他望着无限的黑,对那声音的来源致谢,“多谢你。”
施玉儿愣了下,将他额上紧贴着面的一缕长发拂下,“是我该多谢你才对。”
她指尖的温度让沈临川觉得很舒服。
烛光打在他的面颊上,高挺的鼻梁上落下长睫的阴影,或许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看起来苍白又易碎,偏生与他眉目间的坚毅冲突,让人心生不忍。
施玉儿看的有些愣。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沈临川羽睫微颤,哑声问道:“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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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四个字将施玉儿猛地惊醒,她支吾了一下,有些含糊地答道:“没什么,我只不过瞧你没什么气色,在想该做些什么给你补补身子罢了。”
沈临川并未答话,不知有没有信,但是无论他信不信施玉儿都不想去深思,此言落后,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的确,沈临川很俊美,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看愣了,她便一阵脸热,直怪自己没出息。
次日清晨,天边方泛起鱼肚白,屋顶的灰瓦上凝着厚厚的白霜,施玉儿哈着寒气从屋里出来,往东边侧卧望了一眼,才去烧水洗漱。
施叔祖家的院子是从前还未发家时施家老祖的院子,曾经住过三代人,到了施玉儿父亲这代才分开,院子地面的青石砖上有钝物砸出的裂缝,砖面上透露出一股与年纪相符合的沧桑。
从前如此热闹的一个家族,如今便也只剩下一花甲之年的老人还苦守在此处,其余人皆各奔东西或天人永隔。
屋檐下的蛛网上凝着细细的水露,横梁之上有密麻细小的蚁洞,春日新燕来时筑的泥窝还稳稳当当悬在厨房的檐下,黑色的窝上有几根燕毛露出一个角细颤,等着来年开春时主人家再归来。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一月一季一年,再有燕来时,却不知是否还是从前的那只。
施玉儿将锅里的粥熬到稠白,发出细软绵密的香,才用发黄显旧的老瓷碗将粥汤盛起,端到院子外。
风没刮,但寒意却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鼻间虽没吐出雾气,但吸入的却都是刮的嗓间生疼的凉。
天暗的像是只点了一盏煤油灯,光便从云层之上匀出不多的几缕下来,等分到这一方小院时,便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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