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凑。但焦虑是难免的。
菱兰给她一杯又一杯地倒茶:“姑娘莫要担心,王公子定会一举夺魁,一鸣惊人的。”
王公子?
谁管他啊。
他要能落榜,她做梦都要笑醒。
她焦虑的是她的银子。
五百两呢!
几乎是她全部身家了,那位叫柳晔的书生,这辈子可万万莫出什么差错啊。
菱兰见温凝时不时拿出那张押注的单子拿出来看,不由地问:“姑娘,你这么着急想要银子,是担心王公子家里……”
菱兰不好说得那么直白,便顿了顿道:“姑娘放心,到时候老爷定会陪嫁一笔丰厚的嫁妆的。”
温凝又被菱兰逗笑了。
这傻丫头。
怎么上辈子这个年龄的时候,一点都没察觉,还把菱兰当姐姐,事事都觉得她有道理极了。
她想要银子,心里的确是有些别的想法,但具体做什么,她还需仔细思量。
只是无论做什么,银子定是需要的。
上辈子她可为银子愁破了脑袋。
从前养在闺中不觉,后来嫁作人妇也不觉,去了裴宥的后院仍未觉,直到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这世道没有银子是万万不可的。
她有那样多的珠宝首饰,可有什么用呢?但凡她拿出一样去了当铺,裴宥马上能依着这个线索找到她的所在。
后来好不容易想方设法攒了一笔现银,却发现根本不够花。
这个没有银子万万不可的世道,有了银子,却是可以做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那套几乎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上辈子但凡她能有更多的银子,说不定就能从裴宥手里逃掉了。
温凝干脆去睡了一觉。
梦里是上辈子的这一日,她同样忐忑焦虑,为的却是沈晋。第二日放榜,温阑第一个来告诉她沈晋竟考了个二甲进士,她开心得想要蹦起来欢呼,却碍于闺训,只憋得满面通红。
醒来温凝只叹了口气,不作它想。
这夜温家人难得聚齐。温庭春忙了好些日子,殿试结束,他也松口气。京中人群还未散去,温阑事情不会少,但他急于向温庭春打听今日殿试的情况,便也早早回了。
而温祁呢,明日家中会有那么“大”的事情,他当然得回来。
但回来时往主厅扫一眼,便知温凝其实并未知会温庭春,甚至连温阑都是不知情的。
餐桌上温祁给温凝使眼色,温凝只默默摇头,温祁长长地叹了口气。
温庭春正与温阑讨论今日殿试,他虽不是主考官,但人在宫中,总能听到诸多消息。
一听温祁的叹息就横眉过去:“唉声叹气,成何体统!”
温祁被他骂习惯了,倒也没所谓,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想着老头子明日大概得气吐血了,也便问了句:“爹,您近来身体可还好?”
温庭春正兴致勃勃地与温阑说起听闻这次有好几位年轻的寒门学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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