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影所覆盖，阴沉得恰似锅底一样漆黑无光，毫无半点表情与情绪的起伏变化……
如果眼神能够成为一种致命武器的话，那么顾云霆深信自己早已被杀死了千遍万遍。
他其实还挺畏惧江景深的，毕毕竟在商业战场上，江景深所展现出的压倒性优势使得顾云霆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是没有，外界普遍认为江氏和顾氏的两位继承人实力不相上下，但只有顾云霆自己清楚，江景深曾经多次故意退让给他。
这么一想……顾云霆的视线又落在江念身上。
那几次，好像还都是因为面前的女孩……
顾云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以前简直是个混蛋！
江念对他那可是真好啊，好到无底线、无条件地纵容和宠溺。次数多了，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女孩就像是他养的一条狗，可以随意召唤、随意打发。不管他怎样打骂，这条“忠诚”的小狗都绝不会背叛自己。
江念就是那条狗，而他，则是握着狗绳的主人。
姜悠悠显然是女主人。
如今回过头来看，顾云霆实在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痴迷于姜悠悠。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深信不疑。
即便有监控录像这样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依然坚信江念阴险恶毒，而姜悠悠则是纯洁无辜的小白花。
或许是因为姜悠悠是养女的身份？这让他对她更多了几分怜惜疼爱？
顾云霆想不明白。
当然，靠他的脑子永远也不会想明白，他是被系统绑定了，锁死了，要不是系统换人绑定了，顾云霆恐怕还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比起系统来说，他更像个机器。
一个任由拿捏，只要系统绑定谁，他就会喜欢上谁的机器。
江念毫不怀疑，哪怕系统绑定了路边的一只狗，只要被系统攻略了，顾云霆都会爱的死去活来。
他的爱，就是那么廉价。
廉价到送上门江念都想远远地扔出去。
‘叮——’
江念忽然听到了系统上线的声音，正好需要电子狗呢！
她连忙询问道：【电子狗，帮我查查顾云霆的好感值！】
电子狗刚启动，强制几次下线让它很是萎靡。
它是彻底不敢再多说话了。
不过刚刚启动就能看见顾云霆，电子狗很是兴奋：【宿主！您终于肯和男主好好相处……了……等等！宿主，系统不在的时候您做了什么？！！！】
电子狗的声音说不上是惊恐还是兴奋，只是很尖锐。
江念听得脑壳痛，警告一次：【不要废话OK？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好感值多少？】
【90%！百分之九十啊宿主！啊啊啊啊——您到底做了什么让男主好感值直接增长到百分之九十！我这才一会儿没见到您！】
江念呵呵哒，并不是一会儿。
不过她也奇怪，顾云霆这好感值为什么飞速增长？难不成偶尔的温柔小意真有用？
那拉一拉小手……
打咩！住脑！
这种有都不要有！脏男人恶心的要死！
江念肯定是想不到的，顾云霆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出江念追求他得苦情大戏，给自己感动坏了，再加上系统本身对顾云霆产生的感情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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