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自己的掌门与师兄姐,踩踏着师弟妹的尸身,在他刻意下杀手前。
“……麻烦死了,”玉揭裘最后的感想是这个,“就没让我省心过。”
山下的风光很美。
崖添的映山红开了,费绛琪和沈策才下山,就有些昏了头。
即便偶尔也到鼎湖宗山脚的镇子游玩,但那跟都市可不一样。尤其还是崖添这样的繁华地盘。
费绛琪和沈策多年没回过家,上山学艺,倒把自己学成了活生生的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似的。两个人一起御剑,沈策为了耍帅拐来拐去,费绛琪不信沈策,想去争控制,结果两个人从天上摔了下来。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崖添,两个人都戴了带纱的帷帽。
他们下山是想帮玉师兄证明身份。
不过进到都城时自报了身份,却被侍卫轰开了:“什么什么!不知道!”
看着侍卫那坚决否认的样子,沈策和费绛琪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反复叫他回去确认:“你去上头问问!你不知道,肯定有人知道!”“他长得可好看了,人也好,见过就不可能忘!”“你们去问问啊!”
然而,对方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打死不翻供。仿佛在逐字逐句、郑重其事地敬告,崖添从未来过外人。
那侍卫说话太坚决了,回头还叫来几个同僚,跟洗脑似的,冲他俩反复否认,坚决抗拒。
沈策和费绛琪都被绕晕了,回去路上半天没说话。
好一阵,沈策才懵懵懂懂地开了口。他说:“你说会不会……这世上根本没有玉揭裘这个人。”
“啊?”费绛琪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吓到了。
“毕竟他们一个劲说没见过、不知道。”沈策闷闷不乐地回答,“难不成玉师兄真的没来过?又或者,他变成别的样子了?”
费绛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策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些七七八八奇怪的想法也很多。她合乎情理地分析道:“玉师兄那么厉害,或许早已想办法自证身份,启程走了也不一定。”
这是最可能的结果了。
毕竟,玉揭裘总是什么都办得到。
从认识他起,他们就没见他被什么难住过。就算办不成,他也总是从容不迫,或说笑或想其他办法。
“再说了,”费绛琪说,“变成别的样子,做别的事,玉师兄就不是玉师兄了么?”
沈策若有所思地反驳道:“要是我变得不像我了,尽做些我平时不会做的事,那我可不觉得那样是我。”
没来由地,他想到了从前的某次讲学。师父让他们论道。玉揭裘就抽到过一个类似的题目。
回去之前,他们还有其他想顺便做的事——回家探亲。
所以很快便踏上了新的路。
路途中,沈策又想起什么,问费绛琪说:“你喜欢玉师兄么?”
费绛琪正在吃干粮,歪着头想了想:“我应该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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