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熟悉,“是不是里头还要放莲子的?”
“是啊。”玉揭裘没料到她吃过,一时间也诧异。
“我吃过!”小狐狸几乎要跳起来,那还是她在稗巴做王后的时候,“云腿原本很咸,可在汤里煮过,便变得清甜无比,好吃极了!”
“是啊,我也最爱拣着云腿吃。”他许久没跟人聊过这个了,于是身不由己,又多说了一些。
小狐狸雀跃到得意忘形:“还有还有,若是把饭泡进去——”
“那样可美味了!”玉揭裘几乎要跳起来,感觉就像回到孩童时期,“不过到最后也不会吃冬瓜的。”
她笑得前仰后合。
忽然间,小狐狸想,若是玉揭裘变成死人,只剩下脑袋,那他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像这样朝她笑了。
但她还想他跟她说说话呢。
在破庙里,她将他迷睡着,随即探查了他的梦。
她见过旁人的梦。
有的是大富大贵、腰缠万贯,有的是安居乐业、家给人足,有的是美女如云、香车宝马,也有的是荡气回肠的幻想故事。
哪样的都有。
小狐狸在玉揭裘梦中看到是一片虚无。
他梦里什么都没有,便是如此的空洞与苍白。他独自站在梦的中央。予他饭食,他便下咽;给他玩具,他就玩耍;拿到书卷,他即研读;若是得到刀剑,他毫不犹豫便会动刀。
她困惑极了,走近他,细细端详他,想问他“这是为何”。梦中的他眼里空荡荡一片,然而她才靠近,他就突如其来抱住了她。
玉揭裘的方式很奇怪,比起戏本子插图里花前月下、感人至深的拥抱,他的拥抱更像勒住了什么,束缚了什么,仅仅依赖于怀中的事物,就此再也不会放开。
小狐狸挣扎着抽出手臂,想要脱身,他却抱得更紧。
梦里的他根本没有意志,也讲不通道理。小狐狸根本没打算与他说话,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痛。”
他还是抱着她。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他却渐渐松开了手。
小狐狸望着他无神的面孔,默默地想,分明要死要活的,却又还是在别人喊痛后放开。真是个别扭的人。
回到眼下,还在鬼市的护城河边。
“怎么了?”见她出神,玉揭裘问。
小狐狸再度笑起来,飞起一脚,将河水向他踢。
玉揭裘冷不防被溅到,脸上的笑都没来得及收起,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好像根本想不到她会这么胆大妄为。
于是他也用手捧水泼过去。
“呀!”小狐狸跳起来,爪子已收起来了。她笑着往上逃走。
春夜里,白樱的花苞蜷缩着。他们从树下跑过,樱花便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开了一路。飞驰离去时,所到之处,花便绽开。
然而前脚才离去,花便即刻凋零,袅袅坠落。
鬼市到了尽头,再往前便是出口。
玉揭裘先走出去,仍然抬着手,像掀起门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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