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弯腰鞠躬,服务态度非常到位。
赵川洲点点头,转身要走,见苏念狸还是不动,低沉地问道:你想留下来参加婚礼?
不、不想。苏念狸有些磕巴,却也松了一口气,乖乖跟着赵川洲上了车。
司机老董给赵家开了许多年车,曾经见过苏念狸几次,有印象却记不太清,自她上车后便不停琢磨,怎么想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赵川洲不停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苏念狸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其实她想说些什么,但赵川洲摆出一副我很忙的姿态,导致她无法开口。
老董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苏念狸,却敏锐地发现赵川洲不对劲儿,笑呵呵提醒道:赵总,您的文件拿反了。
赵川洲眉头皱得更紧,哽了哽,淡定地将手里的文件正过来。
苏念狸只当看不见,勒紧肚皮,没敢笑。
又勉强看了两行不知所云的报表,赵川洲咳了咳,斜睨着苏念狸,似是有话要说。
苏念狸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里面温柔得让人沦陷,不禁胆怯地垂下双眼。
他的声音盘旋在她头顶发梢,比十年前更蛊惑,更深沉。
他说:朋友的弟弟今天结婚,我只是帮忙安排酒店。
苏念狸捏着手,咬着嘴唇,点点头。
赵川洲嘴边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强自收回来,又说:这么多年,过得还好吗?
好。苏念狸声音发紧,偏过头,没让他看见红了的眼眶。
哪里会好,她有太多苦楚想跟他说,可到了嘴边,也只能咽回去。
时过境迁,何必说出来让别人揪心。
赵川洲注视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靠到椅背上,忽然疲惫得很。
苏念狸缓了缓,小心地问:叔叔阿姨还好吗?
赵川洲捏捏眉心,说:在家养老,挺好的。
那你呢?苏念狸问。
赵川洲反应一下,浑身的力气卸掉一半,无所谓地笑道:就那样吧。
老董又插话:这事儿我最有发言权了,您不知道,我们赵总每天五点起床,十一点下班,成天睡在公司不回家,我就老说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么劳累可不行董叔赵川洲有些不悦,适可而止。
嘿嘿。老董傻笑两声,后知后觉问道:赵总,您还没说去哪儿?
赵川洲回道:回公司。
我就说。老董得意地转动方向盘,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苏念狸偷偷打量赵川洲的脸,发现他黑眼圈很重,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担心。
你住哪儿?我让董叔送你,今天还有会,改日再聊吧。赵川洲忽然态度一转,将苏念狸悬在嘴边的话堵了回去,她只好随便指了指外面的地铁站,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吧。
赵川洲让老董停车,苏念狸刚要开车门,他却先一步迈到车外,嘱咐老董:把她送回家。
不等苏念狸反应就独自钻进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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