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纠结和不忿中,赵川洲成功失眠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苏念狸目睹赵川洲的熊猫眼,心虚地问:没睡好吗?
嗯。赵川洲有气无力地回了声,再没多余的话,奉上才买回来的早点,看陈柯吃得欢,无奈地认了命。
这是他小舅子,这人也就这点价值了,所以你要忍住,不能破坏气氛
进行一早上心理建设后,赵川洲的低气压回升了些,苏念狸这才敢和他说话,哥哥,要不你回家住吧,小柯一时半会儿不走的。
对,我打算陪姐姐多住几天呢。陈柯咬着油条,好死不死地补充道。
明明是内人却成了外人的赵川洲眉头一挑,拒绝道:不行,大不了我再让孙助理买张床来。
可是没地方摆了啊。苏念狸环顾一圈已经被一张床和一张沙发占去大半空间的客厅,很委婉地提醒道。
赵川洲擦擦嘴,指了指卧室,理所当然地说:摆那里。
咳、咳咳!陈柯突然呛到,不顾一切地表达观点:我反对!
苏念狸给他顺气,顺便夺过他手里的油条:够了啊,你已经吃了两根了,这根没收。
好吧。陈柯眼巴巴看着心爱的油条先生远走,却也没反驳,听话地喝了剩下的豆浆。
在赵川洲眼里,苏念狸从来都是被关照被管教的那个,没想到她也有疾声厉色管教别人的一面,这让赵川洲觉得很新鲜,不禁感兴趣地调侃道:他这么大的人了,多吃点儿也没什么的。
苏念狸拿着勺子的手颤抖一下,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们这种只靠一个肾过日子的人,当然不能随心所欲吃喝,万一代谢出了问题,便真是要命的事了。
赵川洲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会认为她管得太多,但她不管,不自觉控制,真等哪天出了事,拖累的还是别人。
姐,别不开心了。
上了车,陈柯小心翼翼安慰苏念狸,每到这种时候,他总会分外自责,因为是他将她置于这种境地的,他活着,其实拖累了她。
苏念狸勉强笑笑,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问题,她到底该怎样将这件事告诉赵川洲呢?说,面临的是未知的恐惧;不说,她没有那个自信骗他一辈子。
车窗外的阳光分外灿烂,而她的生活却陷入泥淖,哪怕有赵川洲这个人在拼命拽着她,苏念狸也怕哪天他累了,手一松,她就真的彻彻底底地沉下去了。
于她而言,赵川洲是救命的稻草,那么于赵川洲而言呢?苏念狸苦恼地想,她大概是他的劫难吧。
教赵川洲厨艺的汪师傅并非专职烹饪老师,人家昨天在饭店忙活一晚上,今天本该休息,赵川洲一个电话打过来求帮忙,一般人都会婉拒。
好在两人情谊深厚,汪师傅便勉为其难地牺牲半天休假,腾出时间招待苏念狸和陈柯。
教学地点便是汪师傅家中的小厨房,也是当初在赵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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