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孜在走神，“啊？哦，我不急。”

　　关照西看她还在吃，把公用盘子里的都拿给她。“谢谢。”

　　关照西重新坐好，“不用客气。”

　　赵曼孜不知道该看哪儿，吃东西是最好的掩饰，嘴占着，她也不用找话题。关照西突然开口：“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刚才有禾禾在，有烟瘾的都忍住了，这会儿没别人，赵曼孜也不介意。关照西点烟的姿势跟赵曼孜想的不一样，他气质谦和温柔，但他叼着烟，去够打火机的火，赵曼孜一瞬间就想到两个字，雅痞。天空寥寥几颗小星星，月牙形状的月亮挂在头顶。赵曼孜按耐住自己悸动的心，从暧昧中找回自己理智的大脑。“二哥。”

　　她故作轻松开口。“嗯？”

　　关照西正好吐出烟雾，挑眉看她。赵曼孜带着歉意，“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关照西明显没明白她的意思。赵曼孜放下烤串，娓娓道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承认，我不够聪明，也很普通，你可怜我，对我好点儿，按理说我应该感激才是。”

　　“我没这个意思......”关照西听到这儿打断。“你先听我说。”

　　赵曼孜正襟危坐，“我真的很谢谢你，帮我那么多，你人真的很好。但是如果只是可怜我的话，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她还披着关照西的外套，削瘦的轮廓隐于宽大的黑色外套中，表情是客气的，但眼神是坚定的。关照西不是第一次觉得，当律师的人眼神里都有一种信念感。四目相对，几秒的时间，赵曼孜却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像是旷谷的回音，像是草原上野蛮生长的绿草，生生不息。她看见关照西，还是想到两个字，温柔，四个字的话，就是温柔至极。他扯出一抹笑，光是这样，赵曼孜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抱歉。我会注意。”

　　关照西的语气没有尴尬，没有狼狈，反而贴心地道歉：“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在这儿给你道歉。以前也有人说过我，看来我还是得改一改了。”

　　赵曼孜和他碰杯，心里涌现出一个疑问，那人是谁？大概率是他前女友吧。要是她男朋友像中央空调似的，对谁都无微不至，她也受不了。刚刚离开的乔熠城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包未拆封的仙女棒。“过年的时候夏青买的，你们玩吧。”

　　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拿过来，转身就走。他可不像关照西，大晚上跟赵曼孜在这儿劈情操，他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着他呢。赵曼孜拿了一根，想拿自己的打火机，关照西直接用烟帮她点上。璀璨的烟火迸发，赵曼孜笑容放大了好几倍，比烟花还要漂亮，比静谧的夜还要美。“开心吗？”

　　关照西看着她问。赵曼孜点头，“我都好久没玩了。”

　　关照西心想，这个女孩也太容易满足了。一根仙女棒快要燃尽，他又用烟点了一根递给赵曼孜。赵曼孜两只手在空中画圆，但不知怎么的，两个圆拼凑在一起更像一个爱心。一恍，他们都跟前任分手已经很久了，有些事，像短暂的烟火，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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