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这屋里,显然是作者留下的。
这位作者究竟是谁呢?
门上敲了一声,服务员把阿莉尔要的汤和奶用托盘放在桌上。
“今天晚上你不太饿嘛,”
瘦得皮包骨的服务员说道。
他好象拿她这次要的食物与以前要的作比较。
他的声调柔和,态度很体贴,似乎与她很熟。
但阿莉尔知道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此人。
服务员离去了。
望着托盘上的食物,阿莉尔又感到一阵惊慌,但这与她在货栈区看到那些丑陋建筑时有所不同。
这个服务员、那位胸脯象座小山的服务台女人、那套睡衣、绘着悬崖上女性身影的黑白画,这些都有着某种涵义,可怕的涵义。
她在货栈区感到惊慌是由于自己对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后来买了报纸,对发生的事有所了解,结果惊慌更甚。
现在明确无误地知道了,惊慌更加大得不可比拟。
那套睡衣、那张黑白画已经说明问题,无可置疑了。
阿莉尔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把汤推到一旁,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子,穿好尚未干燥的外套,带上围巾,戴好手套。
她把睡衣和收据塞进文件夹。
她本来打算在这里过夜,可是,尽管她知道雪还在下着,火车也可能赶不上了,她还是必须赶回纽约。
如果她呆在这里,可能要出大事。
阿莉尔·伊莎贝尔·多塞特知道,必须在她还是她自己本人的时候赶回纽约去。
火车,眼前这些仿佛在夜间蜿蜒的龙,使她入迷,使她神魂颠倒。
过去,火车一般意味着带她逃跑。
而这辆火车却带着她向前。
她知道自己必须返回纽约,不是为了上课或去做化学实验,而是为了去找威尔伯医生。
阿莉尔努力想象在她离开纽约期间会发生什么事:
与医生每天见面的固定约会完蛋了,医生可能在想方设法地寻找她,更主要的是医生会猜测到什么事而对她灰心失望。
阿莉尔把这些烦人的想法统统撇到一边。
自从上车以来,她心境就十分平静,再不能沉溺于空想、自责和懊恼的情绪之中了。
阿莉尔回想她第一次见威尔伯医生时的有关情况,想得那么专注,一直想到火车抵达纽约的宾夕法尼亚车站。
阿莉尔,1945年夏天时,年纪二十二岁,情绪绝望地与她父母(哈珀和亨莉埃塔)同住。
时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
对阿莉尔来说,她的内心世界似乎也处于交战状态,不是普通说说的神经质问题,而是某种特殊意义的神经质问题,那些自幼就折磨她的神经症状已经愈来愈甚。
她在中西部师范学院主攻艺术,而学院当局在去年六月竟把她送回家来,并交代说:
除非精神病科大夫认可,否则就别回学院去念书。
学院的护士,名叫格温·厄普代克,不敢让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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