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2.随便聊两句_最终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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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让我花了两天收拾了厨房,我把厨房打扫得干净透亮,一丁点油烟味都没有。又花五块钱买来一大块白布,把堆放在角落的杂物盖好、隔开。这就是后来接待过近千人的检测室。虽然空间小,我还是鼓起勇气在门口贴上了“VCT检测室”的标签。

  我真正接待的第一位检测艾滋的“同志”,是一位从事夜班工作的朋友。以前他一下夜班就会回宿舍睡觉。自从知道了我这里,下夜班都不睡觉了,从家里拿杯子、拿玩具,到这里玩。

  那天夜里九点多,只剩下我们俩。我对他说:“我们可以做艾滋检测的,要不要做一个?”那是他第一次听说“艾滋病”。当我用采血针把朋友的血滴到试纸板上,两人一开始都没当回事。不到五分钟,试纸上出现两条线。阳性!我的眼泪当时就夺眶而出。

  “你咋还哭了?我都没哭。”朋友是一个话很少、很能吃苦的北方汉子。他不仅发现感染了艾滋,同时还发现了性病。那时他不愿回宿舍,害怕传染,要跟我挤在一起。或许在他的认知中,我既然能检测艾滋,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我没想到的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没太多“拉人”检测的经验。我比较喜欢聊天的时候,顺口问一下,“我们这里可以做艾滋检测,你要不要测一下?”

  2014年,我做了四五百人次的艾滋检测,已经觉得很多了。谁知到2015年破了一千人次,2016年逼近两千。越来越多的艾滋感染者开始浮出生活的“水面”,从最开始的一年几十个新发阳性,到后来的近百个、近两百个,我才知道艾滋病早就不是“同志”群体才有,只要有高危性行为,就会存在感染艾滋病的风险。

  2017年春节刚过,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通过互联网找到我们。这对从农村出来的小夫妻,丈夫在年底去外地时发生了没有保护措施的性行为,春节前出现了艾滋急性期症状。

  犹豫挣扎几天后,他硬着头皮、带着妻子找到了我。“不敢去医院,害怕泄漏个人的隐私,也实在难以启齿,不知道咋告诉妻子。”在我面前,男人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实话。整个过程里,妻子一直用一只手紧紧地挽着丈夫的胳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不停地搓。看得出她很难过。

  为他们采血并当场做了快速检测后,丈夫的两次快检结果均为阳性,妻子为阴性。妻子当场就哭了起来,眼泪一直往下掉,但人却不出声。她不去擦眼泪,手还挽着丈夫的胳膊。

  我本以为她是庆幸自己没感染而激动,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该怎么照顾他?他要好好地活着,我还要给他生孩子。这一下把我也给说哭了。

  如今,这位妻子在青岛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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