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差还能怎么样?”莫言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方宁的心上。
“他怎么了?告诉我,他怎么了?”方宁想要撑起身体,最终却连抬头都做不到。
“你不用激动,他现在很好,我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他在慢慢的恢复。等他恢复了,我会让他去上学。我不像你一样丢下他,他是我弟弟。”莫言迎向方宁的目光。语气中透漏着坚定。
“好,好,”听到莫言的承诺,方宁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样就好!不像我就好!”
莫言等了一会,见方宁的情绪慢慢恢复了,便说道,“等过段时间,如果莫愁的情况允许,我会带着他来看你!”
方宁睁开眼睛,自嘲的笑着,“我哪里还有脸见他,他应该恨我!”
“他确实恨你,”莫言接过方宁的话,方宁转头,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言,莫言见方宁的表情,冷笑着说,“当年你扔下他,让他小小年纪就活在地狱里,他怎么不会恨你!”
莫言起身,仿佛不像在看方宁,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纵使我带他来看你,也是不想让他以后有什么遗憾。”
方宁的眼泪流个不停,喃喃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从不期望他能原谅我,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过得好,我死也瞑目了。莫言,我对不起你,曾经那样的对你。莫愁,他现在也只有你了。”
莫言半晌没有说话,最终他转身看着方宁,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中,此时充满了期待。莫言烦躁的点点头,对着司徒天启说,“走吧!”然后便直接向门外走去。
司徒天启没有一丝的迟疑,直接起身跟着莫言走了出去,留下独自陷入悔恨流着眼泪的方宁。
坐在回昆明的飞机上,莫言揉着额角,他并不恨方宁,对他来说,母亲这个身份,从来都不是方宁,因此,方宁如何对他,他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他一直奇怪,是什么将二十五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方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海!”
“什么事,莫先生?”赵大海坐在私人飞机的另一端,听见莫言叫他,他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莫言。
“回去之后问问赵医生,莫愁什么时候适合探视他母亲。”莫言淡淡的交代着,“把方宁现在的情况和赵医生说清楚,以便让他做出判断。”
赵大海点点头,“好的,没问题。”
司徒天启见莫言皱眉,便坐过来帮他揉着太阳穴,“真的打算让莫愁过来?”
莫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愁毕竟从小就长在她的身边,如果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以后,莫愁一定会后悔,而且,这时候见方宁,只会对莫愁有好处,我们可以告诉他,方宁时因为得了重病不想拖累他才走的,这样便能让莫愁觉得,方宁不是抛弃了他。”
司徒天启撇撇嘴,“你对莫愁真好!”
莫言自然听得出司徒天启的小嫉妒,他拉下司徒天启的手,“好啦,他是我弟弟,现在又病着,而且我的弟弟难道不是你的弟弟?”
听到莫言这么说,司徒天启的情绪才好转,“好吧好吧,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能接受。”
三个月的治疗莫愁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常年与社会的脱节,也让莫言特地请的老师细细的交给了莫愁。
此时的莫愁脸上已经有了笑容,见到陌生人时,虽然眼中还有防备,但是脸上也会保持着礼貌带着疏离的微笑。如今的莫愁刚刚21岁,如果上学的话,这样的年纪,也才是大三的学生,不过因为15岁那年发生事情,使莫愁从初中毕业就再没接触过书本。因此,即使他想继续念书,也只能从高中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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