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脖子望那边瞧，捅了捅周晖胳膊：“周兄，那是何方神圣呢？”
周晖报了什么楚王世子、魏国公长孙、忠定侯二公子，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权贵。
蒋照眠听得胆战心惊，小声道：“楚王世子也在？”
周晖昂首笑起来，语气难掩高傲：“方才正巧遇上了，就请世子来喝一杯。”
周晖父亲是工部尚书，比蒋父高一头，却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些个有名有姓的权贵子弟他都没怎么见过。
一来，他有读书人的自负不愿交结权贵，二来，他不如周晖舌灿莲花到处吃得开，眼看楚王世子在场，也不敢上前搭话。
他们书院的同窗学子隔着屏风坐着，看周晖时不时去屏风后头敬酒，点头哈腰的模样，让蒋照眠有些不屑。
蒋照眠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就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美艳的婢女端着酒壶上楼来，身旁的同窗看直了眼，啧啧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美人啊！”
蒋照眠不屑一顾，嗤道：“庸脂俗粉。”
对面有人闻声附和：“的确不怎么样，李兄你还是美人儿看少了。要说美人，还得属我前不久吃酒的秦家姑娘，绰约多姿，风华绝代。”
“御史秦家？那不就是蒋兄舅家！”
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蒋照眠混沌的脑海清明了些：“谁？”
“秦三姑娘。”
蒋照眠又喝了一杯酒，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那小丫头什么模样，你们竟也瞧得起？”
那人看过来：“蒋兄这话什么意思，秦三姑娘长得挺美啊！”
梁照眠倨傲的哼了哼：“再美我也瞧不上，我那表妹性子冷得跟块石头的，如今倒是攀着我娘，想亲上加亲。”
“蒋兄你的意思，是秦三姑娘想嫁给你？”
他立马摆手，含糊不清说：“可别乱说，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众人哄笑起来，嘲他自不量力。
屏风后，周晖才给满桌贵客倒了酒，听见外头的吵闹皱了皱眉。
坐在上首的楚王世子捏着酒杯，目光沉沉，面露不悦。
屏风并不隔音，那边说得话听得一清二楚，周晖心里咯噔一下，挤出笑脸：“世子，可是酒不合胃口，我叫人上另上一壶？”
“不是酒。”叶筠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是人。”
周晖面色一变：“世子……”
话音未落，眼前人已经站起来，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走向喝得烂醉的蒋照眠。
“蒋公子。”
蒋照眠眼前一片重影，但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惊得酒醒了三分：“世子？”
叶筠立在桌前，面无表情看着他：“你说秦三姑娘要嫁给你？”
蒋照眠嘴上还在逞强：“世子说笑了，我不喜欢那种主动的女人……”
周遭的人观察着世子的脸色，都知道他现在已经生气了，只有蒋照眠这个醉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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