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比对。
“可雩岑就是雩岑,到底不会是神荼,也不愿作神荼。”
他看见她板起一张小脸如此说道,他却好像很想笑又很是想哭,他知晓神荼并非神荼,雩岑也并非雩岑…她唯只是她自己罢了。
相似与不相似又是如何呢?
一副皮囊,还是一模一样的相貌?
她只要为自己活着便好…只为自己。
于是他道:“我知晓,阿岑。”
“你与她不同,你们不同。”
荼儿与阿岑一般,同一颗星星,今日与明日的光都是不一样的,可只要见她还亮着,还高高挂在天上,他便心生欢喜。
玄桓不知自己疯了多久,还是如那时的玄拓一般步入了那样疯魔的怪圈…他明明白白嫉恨于那时神荼的不告而别,却又在那夜为引追兵之后独独留下她悄然而去。
他本可以在她身边…如十万年前那般。
可一切都没变。
她又一次死在了玄拓的怀中,也又一次从他的身侧便那样决绝地离开了。
他尤记那夜,月明惨淡,月色下,那张好似饱受误解与纠缠的小脸就那般明晃晃地在昆仑群山的掩映中掉下泪来,他知晓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她被遮蔽于那个十万年前阴影下的光,他同样痛恨于那些水中望月的叶公好龙之人...
可如今的他…又做了什么呢?
玄桓曾耻于自己弟弟玄拓的疯癫,如今一路而过的魔怔无非也是在重蹈覆辙。
就算找到那个容貌相同的女子又是如何呢?是为神荼、为雩岑,还是囚禁起来只当那已逝之人的替身...?
他的虚伪与那些令人唾弃的男人本质上并无不同…他的慷慨,他的理解,却在另一个可能另作下一个替身之替身的人身上化为肮脏的乌有。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自私且肮脏的人罢了。
与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没什么不同。
直至后来…也不知是多久之后,他以为他的压抑的、可耻的占有欲便那般消散了,他好像只是想再见她一面,或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她终将成为她自己,只为她自己独活,不作任何人的替身,也不会有任何过去再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这是他所那样冠冕堂皇地希望的…
他只是一个来自遥远过去的冤魂,残破的身体与那望不尽的黑暗岁月是他最后的囚笼。
因为那是她所希望的…代替一个已死之人永永远远地活下去。
不生不灭,不喜不悲。
他证明只是她存在过的一部份罢了。
他不敢死去…玄桓这般地想过,或许到后来的后来,所有人都死了,也所有人都将她忘记了…神荼何人,那个曾经来过女孩又是如何——
他是她永远活着的丰碑。
他就这样矛盾着、寻找着,玄桓不知晓未来的将来再度遇见那个女孩又是如何,但好像只要幻想她活着,自己的就好像还有未来,还有时间可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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