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品官员之上才能在朝冠朝服上镶上那么一两颗,身份愈尊贵则所镶的鲛珠愈是硕大夺目…这等穷乡僻壤,莫说叁品官员,就算是七品芝麻官恐怕也懒得巡视至此——
从此到最近的传送阵法也至少需要徒步七日,更不提来回。
可莫名地,她却完全没有怀疑拓跋弘可以寻到鲛珠,如是男人答应下来的一瞬就仿佛这等稀罕之物也只是唾手可得。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不明身份的边塞小贼。
掌心的鲛珠仿佛还沾染了几分男人怀中的温度,一点一滴地随风逸散,隐带着几分几不可闻的鱼腥味。
绫杳皱了皱眉,男人迫近间,发间那股仿佛久久浸透了水汽凉意的潮湿感铺面而来,仿佛不动声色地将某种怪异而又熟悉的感觉推向了顶峰。
“不是约好明日么?”强行压下心中某处的悸动,小姑娘抬眸干笑两声,杏眸转动,不动声色地试图从对方身上挖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怎得今日便来了?”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手忙脚乱地被对方撞了个正着。
“自然是这鲛人比预想得要好解决些。”
对方懒懒哈了口气:“便是鱼腥味大了些,搓洗得小爷差点手都搓破了。”
某个满嘴放空炮还总是装的若无其事的男人说出的话自然在绫杳眼中不足为信,更不必说这塞外茫茫大漠,就算找个绿洲也是海底捞针,更不必说生活在南海之深的鲛人。
见着小姑娘脸上就差写着‘你骗鬼’的表情,拓跋弘却也毫不意外,拖着头懒懒伏在了桌上仅存的干净一角,发尾轻扬的潮气仿佛添了几分慵懒的倦意,窗外的云晃动几下,月光下澈投进屋内,远处的佐哈河掠影潺潺,男人直起身,仿佛极度倦怠般大大伸了个懒腰,少见地没有多话,光线澄澈,绫杳忽才注意到对方眼下浅浅的青黑。
“喂,我说。”她听见对方撑着头懒懒道:“你站了这般久,不累么?”
“……”小姑娘僵了一僵,却倏尔反问道:“这鲛珠你到底哪来的?”
明知对方肯定不是从什么正道途径所得,她也不是什么白莲圣母…万般压下心中的好奇,却因着这鲛珠实在奇异,小姑娘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这鲛珠你又是作何所用?”
男人反过头懒懒一句话就仿若一下将她问哑了嘴。
“自…自然是——”绫杳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姑奶奶爱美,想有条手链戴一戴怎得?还…还许要你同意不成?”
“并非。”
面前之人万般无赖地撑着脸,仿佛早已预见如此回答,嘴角一勾:“只是想提醒你,若是钻孔佩戴,可千万别误吸了这鲛珠粉…”
“若是不小心吸得多些,它能使人无痛无觉地睡上叁天叁夜。”
鲛人珠粉可入药,并非什么秘密…甚至于鲛人珠易得的早些年间,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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