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平息此事。方案有二:其一,尽快找到莽撞人,把他们交到大陈使团手里,任由他们惩处;其二,陛下尽快请使团进宫,温言抚慰,再许以一定的补偿,此事当可就此化于无形。”
“还有人……有别的看法吗?”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陈是大周的宗主国,尊崇和孝敬大陈,是刻印在这些人血液里的东西,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就是大周有错在先,所以,又怎么能有其他意见?
若是所言不当致使大陈震怒,大周遭殃,谁又能承担这一切?
没有。
李玄有点闷。
有时候,要想去改变一些人的想法,单靠用嘴说,是最不靠谱的方法。
在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永远是实力:可以不看人脸色的最大依靠。
这也是李玄几次暗示,却仍然没有任何收获的原因。
所以,这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时候,他们,真的硬不起来呀。
但是,思想是需要引导的——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们都是朝中老臣,可以说……你们的所作所为,包括所思所想,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大周,也代表了大周的未来。
大周还有未来吗?”
“陛下,老臣们紧紧跟随陛下,大周自然有未来,有大大的未来。”
李玄摇头:“今日,就在此处,我并不要求你们能够迅速地去重新建立某种思想,但是,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之不国——我希望你们能记住。
程墨烟是大陈宣仪司司官不假,在我大周都城大道上遇到意外也不假,不过是一个意外,却已经把大家伙的胆子吓破了,原因何在?”
“……陛下,……”
“如果大陈一个小小的四品官,都能在我大周搅起风云,而我们却低声下气毫无气节,大周的未来何在?
这就是不知廉耻呀——你们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无非是让我大周跪的更合乎礼仪,跪的更心甘情愿,跪的更动作舒展——你们拿的是大周的俸禄,却在操着大陈的心……你们的礼在何处?你们的大义又在何处?”
“呃……陛下,臣等绝非如此寡廉鲜耻,实在是……实在是大陈乃是我大周的宗主国呀。我们……我们……”
“好了,我很失望……”
李玄神色落寞,一瘸一拐的走下御座:“大周的几千里江山,大周的亿万生民,你们可也曾想过,这才是你们富贵的根本?
大周如果要有未来,那就要走自己的路,一条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的路。
季末。”
“陛下,奴才在。”
“把朕昨夜的朱批玉折拿过来。”
季末抱着一堆玉折走过来,众臣一见,顿时惊觉这些玉折都很熟悉。
这都是前几日所有人呈上的‘辞呈’啊。
按照先皇要求送上的辞呈,居然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顿时间,紧张如影随形。
陛下这个时候拿出这些玉折来,是什么意思?
“左相,这里面有一份名单,是上次李风廉家里搜出来的,当时我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每日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人之中,还有着荫蔽罪恶、包藏祸心的逆乱之徒,现在,朕任命你为督查大使,带同大理寺,查查此事——最晚明晨,我要结果。”
李玄甩袖离开。
众人才被季末的尖利嗓音惊醒:“散朝,众臣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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