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昏迷,至今未醒。
举国名医请了一遍,皆束手无策,眼看着人越发单薄,就剩若有似无一口气吊着——
少夫人因冲喜进府。
那日清早,绿袖和数个府中丫鬟并排站在廊下,等待新过门少夫人挑选。
刚刚开春,院中还有残雪未化,黑黢黢桃枝上已冒出嫩脆芽点。绿袖候在料峭寒风中,心里有点紧张,脑子有点昏沉。
她前一晚肠胃不适,睡得不好,现下精神很差。平日里做事就有些笨,如今这三分笨能成了七分。
偏偏又撞上新过门少夫人挑选贴身侍女,待会儿可不要出洋相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
进门时,绿袖不甚磕到了门槛。让端茶,她手中杯盏洒了一半。问名姓,她颠三倒四,把自己生辰、喜好、家中几口人几条狗都说了个干净。
晕乎乎地,她看见孙嬷嬷眼神简直像要吃人,耳边有同伴无可奈何低叹。惶恐昏沉间,却有女子轻笑出声。
纤浓适宜一张芙蓉面,绛色衣裙衬得肤白胜雪,少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丝毫没觉得被粗心笨拙婢女所冒犯。
女子开口,柔柔润润声嗓。
“就她吧。”
她?竟然被选中了?
待众人散去,屋内只剩欲言又止孙嬷嬷和晕头转向绿袖,少夫人忽地靠近,抬手抚上绿袖额头。
软而凉掌心,霎时让女孩失了神。
对方收回手,面上带了关切与了然:“果真滚烫,可是身体不适?”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绿袖不太记得清了,只有残存模糊印象。她被批准休息不用干活,得了好些药物医治,痛痛快快地躺了三四天。
期间,少夫人还来看望过她几次,拉着她手,叮嘱好生歇息养病。
多么温柔,多么亲切,绿袖傻乎乎地想,以后就跟着这样人做事了,实在是一份幸运啊。
事实证明,她想得不错。少夫人虽寒门出身,还是父母双亡孤女,但行止款款,气质清雅,同见过大家小姐没什么区别。
更重要是,待下人十分好,错误从不责备,也不要求周围有人时时刻刻守候着,偶尔愣神被发现,也未曾追究。
绿袖很喜欢少夫人,喜欢她清清淡淡笑颜,不紧不慢声调,以及偶尔体恤给自己碎银铜钱。
“你今年才十三,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这么多事让做,”她微微笑着说,“拿着钱,去买些喜欢小东西罢。”
绿袖在这样温柔笑意中愣神片刻,她想起少夫人名字,李泠琅。
她没看过几本书,却识得一些字,为此特意去书肆查阅,知晓了那是清凉与洁白意思。
真是人如其名。
从书肆回来,她蹑手蹑脚来到少夫人身边,哼哧半天。对方瞧出她扭捏,笑着问有什么事。
犹豫再三,绿袖从身后拿出个纸包,双手奉上。
“这,这是西街尾卖烧饼,是奴婢从前最喜欢,今天特意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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