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她们,这时候得罪她做什么?
夏语看她一眼:“云芷不会随小姐出嫁,这院子里就咱们三个是在小姐跟前伺候过的,就算姨娘那边会塞人……现在她不去,那就指定是咱俩一起跟过去了,以后都不用看她脸色了。”
秋思啊了一声:“可是……”
为什么啊?谁家近身伺候的大丫头不是顺理成章陪嫁的?
夏语想着祁欢警告过的话,却不多说:“别可是了,总之我得的消息没错,当心祸从口出。”
屋子里。
祁长歌被云芷闹了这么一出,心情着实不佳,但她大婚在即,也断不会让自己为了跟一个丫头置气就主次不分,所以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听不懂和没能立刻领回的就当场发问,力求弄得明明白白。
喜娘口若悬河,与她交代了整个上午的婚礼注意事项,见她母女二人都极是守礼本分的模样,也不敷衍,后来祁长歌请教,她顺便也传授了一些新婚日后见公婆和认亲戚时候应当走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由于进展顺利,一上午就说得差不多,路姨娘就替祁长歌安排了院里一间厢房,请她下午尽管歇息。
中午她母女二人在路姨娘屋里一起用的午饭。
吃饭完,路姨娘打发了所有下人,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小箱子给了祁长歌。
祁长歌一看她拿了东西出来,就知这是什么,连忙拒绝:“姨娘,我的嫁妆嫡母会照当有的份例给我置办的,您这深居府里也没个进项,攒一点体己银子就留着傍身吧。”
路姨娘却是微笑执意将那箱子打开,里面是挑了几样比较名贵的首饰,另有整整四百两银票。
祁长歌一看,眼圈就红了。
她知道,这该差不多是路姨娘这些年所有的继续,立时便哽咽起来:“姨娘,真的不用……”
路姨娘笑得平静且温和:“我留了傍身钱的,这个你拿着吧。府里给的是府里给的,夫人给置办的归夫人给置办的,这一点是娘给你的。别算在你的嫁妆里,这些自己私下里收好了,将来如有万一,遇到什么事儿还可应应急。我这里你不用担心,这么些年,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话,并非只是为了安抚女儿,同时也是真心话。
虽然为人妾室,这名声不大好听,但路姨娘自认为这些年,至少过的也算顺遂安稳,甚至杨氏连规矩都没不叫她过去站。
杨氏买她进府的时候,就没把她当人看,她知道。
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曾经她年轻些的时候,也怨恨过红颜薄命,觉得杨氏既然救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救到底?
也暗中给杨氏使过几次绊子。
可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也便明白了——
人呢,是不能不知足的。
当初她家道中落,若不是杨氏需要她这么个玩意儿,花重金把她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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