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就走,月光把校园里的每一棵树都染上了白霜,气氛很诡异,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们站在空无一人的厕所外面。
蒙娟慢慢地走进女厕,甩甩头示意我进男厕。
她从女厕出来,见我按兵不动,便无奈地一口气冲进男厕,一眨眼,她就在一声浑浊的叫声中仓皇逃窜。
她惨叫一声:“里面有人啊!”
紧接着,一个男人边扎皮带,边慌张地冲出来,见了我俩,魂飞魄散。
他害怕地问:“你们要干啥?”
蒙娟愣了两秒,指着我说:“他说,他在这里碰见鬼魂了。”
男人哀叫一声,附和道:“我也听见了。有人在外面哭,我以为是死者家属,被吓得够戗。然后,就见一个黑影冲进来了。”
“是什么人在哭?”我问。
“女人。你又看见什么了?”他哭丧着脸问我。
“一个老太太。她已经被确认为死亡了。我……就在这里,看见了她的鬼魂。”
“妈呀!”男人叫了一声,落荒而逃。
路虹雯蜷缩在路灯下,好像已经在某个荒岛上被放逐了五十年。她的眼神就像是鲁宾孙望着大海的表情。她的目光畏缩、身体颤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混杂了悲伤和惊慌。
“她以为我俩在搞恶作剧吧?”蒙娟于心不忍地悄悄说,“这样吓唬一个新寡妇,要遭天谴。”
我只好对路虹雯说:“小误会,我看花了眼,把一个男人当成了老太太。”
路虹雯轻轻点头,把包紧紧搂在胸前,虚弱得迈不开步子。
这次是我提议的。我们去找酒喝,壮胆,消愁。
我们就近找了家小饭馆,老板从冰箱里拿出生料任选。我点菜,路虹雯则直冲酒柜,抓住两瓶白酒跌在座位上。蒙娟暗示老板把剩下的酒藏起来。
老板看着我,我说:“再留下两瓶。”
蒙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她偷偷拧了我一把,悄悄说:“你这个色魔,想趁机占新寡妇的便宜?”
我说冤枉,自己只是想喝酒而已。路虹雯望着我们,就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的眼神,让人心疼。
她说:“这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你们就行行好,多陪我一会儿。”
菜没上,她已把大半瓶酒都灌下肚,颊上红晕流动,眼神迟钝安静,她忽然问我:“我问你,小齐,你说,每年的那些签名布,都给藏到哪里去啦?”
见她猛然提起这个话题,我一头雾水,问:“什么叫签名布?”
她比画了一下,说:“以前北京申办奥运会啦,我们平城申办民运会啦,百万市民表决心啦,那么多的布,签上乱七八糟的名字。”她打了个嗝,跌下椅子,我俩急忙把她扶起,她关切地问:“那些布,哪里去了,总不至于拿到印染厂里漂白了吧?”
我不知道她干吗会想起那些布,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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