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着要看那几个字,却被祖父敲了脑袋:“如今不知窜去多高。”
又说,那竹便像他阿姊,长进极快,比他强得多。
故他也闹着要号字,不过那时并非号字时节,他最终只得以在一旁的竹上留下两排牙印,险些没把牙硌掉,当然,之后就多了颗摇摇晃晃的牙……
怎么偏在那儿生了花呢?
……
阿显气喘吁吁把话带到,令约呆邓邓坐在石板上,不挪身,脑瓜儿倒迅速转起来。
竹六十年才易根生花,那处的竹即便早衰也不至如此,定不是自然生花。
近些年气候极佳,风调雨顺,也不该生花……难道说,只是今年气候不佳?
仔细算来,谷雨一场雨后似乎就滴雨未下,立夏那日天晴,按民间谚语瞧,今年恐怕主旱,昨儿又是小分龙日,也不曾见雨,兴许是因分了懒龙,竹才生的花?
俗话说,竹子生花尽快搬家,莫非真是气象诡异?
琢磨到这儿,她撂下手里的衣裳起身,疾步朝纸坊去,没走几步,停下嘱咐阿显:“娘兴许在里头忙,你留下与她说了此事,我先去瞧瞧。”
阿显连声应下,掉头往院里绕,她则转身向下游去,一出廊壁拐角,就见霍沉抱着咕噜站在小径上。
令约顿了顿,话还没问出口就听霍沉不问自答道:“霍某无意听得,想随姑娘一同前去。”
看破一切的冷酷咕噜:“咕。”
骗人。
他面不改色地对上她的眼,那双平日里亮晶晶的杏眼此时泛着濛濛的光,彰着着急,人却还在一本正经地向他声明:“可我想跑着去。”
“……客随主便,跑着去也无妨。”
霍沉说完,转头睨了眼院中看似勤勉打理竹椽实则斜飞了眼偷觑他们的阿蒙,一边松开怀中碍事的咕噜。
被他用眼神暗杀的阿蒙一个激灵,丢下抹布,伸手抱住朝他扑来且日趋肥胖的咕噜大爷。
这般举动,看来是一定要跟的。
令约不再多说,看他一眼便先跑将起来,霍沉不紧不慢地追在其后,一路到了蜻蜓湖畔,才停下与等在此处的几人碰头。
霍沉趁他们说话,蹲去溪边浇了浇手。适才抱过咕噜,早该洗的,只因着急随她来才作罢,这时洗过方觉适意。
然而,他这边刚起身,就听令约在那边问起闻慎:“闻大哥今在何处?”
霍沉大步流星地走近,闻慎则一头雾水地摸摸后脑勺,答了她。
今日小满,常言道“小满动三车”,闻恪身为知县,自是要与农人们一道务农的,故而一早就去了乡间。
末了,闻慎惑然:“姐姐问这做甚么?”
令约耷拉下脑袋,向他解释道:“先前想到近日气候不对,似与皇历上时令不匹,便想问问大人究竟气象如何。”
他好歹是地方官员,知道的想来比他们百姓多。
“原是担心这个?”他一副熟稔模
请收藏:https://m.69sb.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